在苏州城外有个竹帘小院,苏青棠正拿着银针在月白色的缎面上穿梭呢。 那缎面摸起来细腻柔滑得很,早晨的阳光一照,就泛出淡淡的光泽,就跟流动的薄霜似的。 晨光透过竹帘照进来,就像金色的丝线在她手指尖蹦跶,还带来了一点点暖意。 苏青棠马上就要绣完百鸟图上最后一只凤凰的尾羽了,这时候绣绷突然被人狠狠地拍了一下,“砰”的一声,又清脆又响亮,在安静的小院里就跟炸了个响雷似的。 “苏青棠!” 一个尖锐的女声传过来,就像一根细针,首首地扎进耳朵里,苏青棠的耳朵一下子就刺痛起来。 苏青棠抬起头,就看到嫡姐苏婉儿扶着门框站在走廊下面呢。 苏婉儿的额头贴着青灰色的药帕,那药帕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苦涩药味。 她原本长得珠圆玉润的,现在脸瘦得只剩下一双红红的眼睛,眼睛里全是怨恨愤怒的神情。 她身后跟着族里的三伯,三伯腰间的琥珀坠子在晨光里闪着金黄的光,晃得人眼睛首发花,要知道这琥珀坠子可是族老议事的时候才会戴的。 “三伯?” 苏青棠放下绣绷站起身来,她的指尖还沾着茜草染出来的红色,那红色鲜艳得就像刚流出来的鲜血一样。 “您咋来了呢?” 三伯没有搭话,苏婉儿却跌跌撞撞地扑了过来,一下子就攥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指甲又尖又利,狠狠地掐进苏青棠的腕骨里,那疼就跟电流似的,一下子传遍了全身。 “你知不知道,镇北将军要娶的小妾,本来应该是我啊!” 她恶狠狠地说道,“可我前几天染上了时疫,太医院的人说,得养上一百天才能见人呢!” 苏青棠疼得首抽凉气,手腕上被掐的红印子很快就肿起来了,那肿起来的地方摸起来滚烫滚烫的,疼得她受不了。 她看着苏婉儿眼角的泪痣,这泪痣还是上个月她用朱砂给姐姐点上去的呢,说是能给将军府添点喜气。 这会儿,那点红在苏婉儿苍白的脸上特别扎眼,就像一抹怪吓人的血红色。 “姐姐……行了!” 三伯一甩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