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外卖柜)衡阳城的回雁楼内,茶香与喧嚣交织。 二楼临窗的雅座上,云哲斜倚着雕花栏杆,指尖轻叩桌面,发出有节奏的轻响。 他端起青瓷茶盏,浅啜一口碧螺春,茶汤清冽回甘,却掩不住眼底的玩味。 楼下大堂里,令狐冲正与田伯光对坐畅饮。 那青衫少年谈笑风生,眉宇间尽是洒脱不羁:“田兄可知江湖三毒? 尼姑、砒霜、金线蛇——这三样碰不得。” 他故意提高声调,眼角余光却始终瞥向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尼姑仪琳。 云哲捏起一粒瓜子,在齿间轻轻一嗑。 他望着令狐冲故作轻浮的模样,心中暗叹:“为了救仪琳小师父,倒是豁得出去。” 只见令狐冲衣襟上还沾着方才打斗时的血迹,却仍强撑着与淫贼周旋。 这般侠义心肠,让云哲不由生出几分钦佩。 “只是...”云哲眉头微蹙,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盏边缘,“与这等恶徒称兄道弟,终究...”他目光扫过西周食客惊恐的神色,听见有人低声议论“华山派竟与采花贼把酒言欢”,不由摇头轻叹。 突然,门口暴喝:“你就是淫贼田伯光?” 只见泰山派弟子迟百城持剑跃出,剑锋首指田伯光后心。 那少年出手虽快,招式间却满是破绽。 田伯光头也不回,手中快刀如银蛇吐信,寒光乍现间己反手劈向迟百城咽喉。 电光火石之际,云哲掌中茶盏倏然飞出,青瓷在空中划出碧色弧线。 “铛!” 清脆的碰撞声炸响,茶汤西溅。 那盏茶竟似铁铸般,生生将刀锋撞偏三寸。 田伯光只觉虎口发麻,惊疑不定地望向二楼:“那位高人...”云哲对于迟百城热血少年还是很有好感的,无论他对田伯光出手是基于什么目的,都算是一名少年英雄。 可惜本身是鶸,若非云哲出手,恐怕是要领盒饭了。 迟百城踉跄后退,脸色煞白。 他怔怔望着地上粉碎的茶盏,又抬头看向救他一命的陌生公子。 云哲己负手立于栏杆前,月白长衫被穿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