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是被一阵尖锐的疼痛惊醒的。 她缓缓睁开眼,入目的不是预想中医院洁白的天花板,而是一间低矮破旧的土坯房。 阳光从糊着报纸的窗户缝隙中漏进来,在泥土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这是哪里..."她试图撑起身子,却发现自己的手臂纤细得惊人,皮肤粗糙泛黄,完全不是那个养尊处优的都市白领应有的样子。 一阵剧痛袭来,潮水般的陌生记忆涌入脑海。 温婉,十八岁,青山村温家长女。 父亲三年前修水库时意外身亡,母亲积劳成疾,下面还有五个弟妹..."姐,你醒了? "一个瘦小的身影推门而入,是个约莫十岁的男孩,端着一只缺了口的粗瓷碗,"喝点粥吧。 "温婉接过碗,只见里面飘着几粒米,清得能照见人影。 她抬头看向男孩凹陷的脸颊和明显不合身的破旧衣衫,心头一阵酸楚。 "铁蛋,其他人呢? "她下意识叫出男孩的小名。 "娘带着大丫二丫去挖野菜了,狗娃和小妹在后院捉蚂蚱。 "铁蛋咽了咽口水,眼睛首勾勾地盯着温婉手中的碗,"姐,你快喝,凉了就不好喝了。 "温婉将碗推回去:"我不饿,你喝吧。 "铁蛋犹豫了一下,终究抵不过饥饿,小口啜饮起来。 温婉环顾西周,土墙上裂缝纵横,角落里堆着几个破麻袋,屋内唯一的家具是一张摇摇欲坠的木桌和两把瘸腿凳子。 她穿越了,而且穿到了一个一穷二白的农家。 正当温婉消化着这个事实时,院子里传来一阵嘈杂声。 她拖着虚弱的身子走出去,看到一位面色蜡黄的妇人带着两个面黄肌瘦的女孩回来,篮子里只有几把蔫黄的野菜。 三个更小的孩子围上去,眼巴巴地望着篮子。 "婉丫头醒了? "妇人——她现在的母亲王氏露出欣慰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