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 昏黑的小巷鳞次栉比,幽深曲折的像座迷宫。 新雨后的道路泥泞不堪,一头黄毛的年轻人黑衣黑裤,嘴中哼着轻快的调子,一深一浅朝家的方向走。 今天是阴历五月十六,漆黑的夜空没看到月亮和星星,让年轻人有些在意。 太黑了。 这条路他走了十多年,熟悉非常,即便再黑,也不会觉得恐怖。 有声音响起,咯吱咯吱的让人牙齿发酸,年轻人加快步伐,上前将破败的窗子掩住。 是巷子把边王叔家的院子,紧挨院门的南房上的破窗,被风吹的乱响,房内平时搁些杂物,冬天倒是紧闭的,一到夏天就全程开放。 透过窗户也是一团黑,适应一阵后,能看到一些家具倒映出诡异的影子,在往里,是房檐上吊着的灯笼。 一共西个,有大有小,随着夜风呜咽摇摆,不知归处。 年轻人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脑中想的是,灯笼怎么能发出呜咽声呢.........日上三竿,江陨醒来时没在屋里找到家人,去厨房蒸笼中取了个温乎的包子,边吃边朝吵嚷的院外走,刚要出院门,便看到了父母和被他们推回来的妹妹江笙。 “咋了?” 母亲任芳瞪了江陨一眼,“你也回去。” 江陨有好奇但不多,哦了一声牵着有些惊魂未定的妹子进了屋。 王叔家出了事,一家西口横尸屋内,脑袋被挂在房檐上,被干燥火热的初夏夜风吹了一宿。 江陨抱着身体微微颤抖的妹妹,忍住心中的恶心与膈应,轻轻扯了扯她的耳朵。 “山林幽幽路迢迢...魂儿嫑在山腰飘...溪水清清桥头照...跟着月光往家跑.........”恐慌开始在巷弄之间弥漫开来。 警方过来做了一番调查,收了尸体,几天后便出了结论。 说是仇杀,可没人是傻子,王叔一家是地道的本地人,与人为善的一塌糊涂,别说结仇,甚至都没与人红过脸。 就是这样善良无害的一家人,一夜之间,没了脑袋。 这片巷弄不小,属东城棚户区,光胡同就有十几条,上了政府老城改造的规划,北面拆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