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字好,爹娘将我卖给沈家,给沈家少爷挡灾挡煞。 沈家少爷笑眯眯: 你真是投了个好胎,凭着一个字就能白吃白喝,像条蛀虫似的。 我满脸通红: 我会干活的 我年纪虽小,但我会纳鞋底,做酱菜,绣花裁衣服……十年下来,忙得脚不沾地。 牙婆拿着身契上门,说少爷把我卖了。 我东西不多,不消片刻就收拾好。 管家急得跺脚: 少爷只是开玩笑,姑娘怎么可能只值二个铜板。 你要是真走了,少爷回来问罪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 你就跟他说,我去别的地方当蛀虫了。 反正他只把我当奴婢,在哪不是当呢? 吉祥慌慌张张跑进厨房时,我正蹲在灶台前煎药。 火苗一跳一跳的,我眼睛盯得发酸。 小满姑娘……吉祥搓着手,声音越来越小,牙行来人,说、说少爷昨天……卖了你。 我手里的蒲扇顿了顿,药汁噗噗地溢出来,烫在我虎口的疤上。那是去年给沈子稷煎药时,不小心烫到的。 身契转卖,牙婆来带我过新户。 牙婆递来身契,我虽不识字,但认得程小满三个字。 卖了两个铜板。 药罐咕嘟咕嘟冒着泡,苦气直往我鼻子里钻。 这些年沈子稷喝的每一贴药,我都要先尝,嘴巴常年发苦。如今不用尝,心里已经苦透了。 沈子稷是县里有钱士绅的公子,从小体弱多病,批命活不过十五岁。 我是穷苦人家的女儿,但有个好命格。 十两银子,爹娘将我卖进了沈家当童养媳,给他挡灾消煞。 走了十里山路来到沈家时,我又累又饿,蹲在灶台边,一口吃着白面馒头,一口喝着酸梅汤,狼吞虎咽。 心想,不愧是有钱人家,真大方。 好吃吗? 少年倚在门边,声音轻轻的,脸色苍白得像纸,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 我点点头,高兴地露出两个小虎牙。 他笑眯眯地说: 这馒头是用最好的白面做的,又香又软,要两个铜板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