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傍晚,蝉鸣在闷热的空气中炸成碎片。 大胖蹲在小区便利店门口,手机屏幕的蓝光映得他脸发青。 他西十岁的肚腩像发酵的面团,小学毕业的文凭让他这辈子只混了个超市送货员的活,但那张嘴天生能吹出漫天烟花——在菜市场的摊贩面前,他是“公安局科长的表弟”;在棋牌室的牌友嘴里,他又成了“银行信贷部内鬼”。 “嘀!” 手机震动,二胖的消息跳出来:“今晚跑车不? 我新发现个黑舞厅,妹子穿得比夏天还薄。” 大胖咽了口唾沫,回复的手抖得像中风:“马上到! 记得捎上我,哥你得带我开开眼!” 二胖是他“社会关系网”里最靠谱的一位——国企退休,家住在即将拆迁的老城区,存款够买三套房。 但这位准拆迁户有个癖好:夜店和黑舞厅是他的第二人生。 一周泡五天,甚至半夜溜出去“潇洒”,老婆发现就哭穷装心脏病,演技比大胖的谎话还逼真。 两人约在废弃工厂旁的改装网约车前。 车身贴着“合规运营”的标语,后备箱里塞着二胖从夜店顺来的荧光棒和廉价香水。 大胖摩挲着方向盘,嘴角咧到耳根:“咱这车就是咱的‘流动后宫’,哥你教教我,咋勾搭那些长腿妹子?” 二胖叼着烟,吐出烟雾圈:“简单,先吹牛逼。 上次我冒充‘古董鉴定师’,那姑娘第二天真拿来假玉让我‘估值’。” 两人哄笑,车窗外,霓虹灯下的城市像一块发臭的奶酪,而他们正舔着边缘的腐渍。 第一单来了,乘客是个穿超短裙的年轻女孩。 大胖故意绕路,舌头黏在“投资机会”上:“妹子,我认识个导演,正缺像你这样有气质的女主角。” 女孩却冷漠地盯着手机,耳机里流出嘻哈音乐,对大胖递来的名片看都不看。 到目的地时,她甩了句“神经病”摔门而去,高跟鞋声响得像嘲讽的鼓点。 二胖在后座冷笑:“你太急,得温水煮青蛙。” 夜幕渐深,他们接了个醉酒的中年女人。 二胖趁机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