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跪了下来:“裴总,裴总,饶了我吧……全家人都等着我的工资过活呢,裴总,是我不对……”保姆哭得情深意切,声音都哑了,可还是被保安无情地赶了出去。裴氏庄园,变天了!一整夜,屋外下小雨,屋内下大雨。赶得赶,抓得抓。等助理赶到裴氏庄园时,已经处理了一大批人,裴越川站在窗边,任由雨水打在脸上也毫无知 “不、不,这不可能。”裴越川哆嗦着看向那张纸。 他不由自主地捡了起来,越读这些字,手越发颤抖。最后心绪涌动下,居然把这些纸撕得粉碎! “这都是假的,胡说八道!” “沈缘缘肯定活得好好的,和孩子平平安安的,说!是不是她知道我在阿香这里又不满意,和你窜通好故意骗我回去的!” 最后一句话,裴越川几乎是吼出来的。 叶兰兰缓了两秒,气笑了:“那你现在就回去,看看是真是假!” 裴越川一刻也没有再等,推开碍事的佣人们就狂奔出去。 他开着兰博基尼冒雨开向庄园,风驰电掣,停车的那一秒,柏油路上被刮出了好几道印子。 下车,裴越川不顾倾盆大雨,直奔沈缘缘的卧室。 一开门,血腥味扑鼻。 他的心恐慌得沉入谷底,语气也不确信:“缘缘?” 跌跌撞撞地走近床铺,入目,便是沈缘缘冰冷僵硬的脸。 裴越川心头窒息,许久才缓过来,声音轻得像漂浮的羽毛:“……你是知道我陪着杜香生气,和你闺蜜一起诓我的,对不对?” 室内寂静一片,他说完良久,空气还带着灰扑扑的回音。 裴越川抿了抿唇,鼓起勇气看她最后一眼。 沈缘缘的尸体已经发绿了,但她的表情还维持着生前的样子:惊恐和慌张,额间掺杂着血丝,十根手指都结了血痂。 裴越川的心仿佛被人紧紧攥住。 “医生呢?”他突然回头问,“为她接生的医生在哪里?” 家庭医生赶来时,查清楚了情况,沉沉地叹了口气: “裴总,看太太的遗体,她像是被打了催产针强行催生,本来身体就差,还打了针,太太走时应该极其痛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