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位于城郊的旧式二层公寓。 公寓很老,很旧。 外墙己然褪色,呈现出鹅黄色,铁质的楼梯扶手上爬满了锈迹。 门廊只有西叠半大小,脱鞋处的水磨石地砖裂着细缝,渗着梅雨季遗留的霉斑。 室内空间很小,六叠间的和室兼作客厅与卧室,褪色的榻榻米上叠着两床被褥,早晨卷起塞进壁橱后,矮桌才能勉强放下。 灶台总是沾着油渍,窗台上养着天竺葵,在斜射的夕照里投下枯瘦的影子。 “客厅”内摆放着简易书架和一架琴,祥子的乐谱与招聘杂志挤在一起,夜风掠过时,泛黄的纸页会发出簌簌的声响。 每当末班电车从三百米外的轨道驶过,铝合金窗框便跟着轻微震颤,像持续着某种未完成的余韵。 “咔”的声响,给这座老旧的公寓带来了些许的生气,丰川祥子推开家门,脱掉小皮鞋,走了进来。 她无视了开着一条缝的卧室门,以及里面那斜躺着的身影——那是她的父亲,丰川清告。 从放学工作到现在,她现在又累又饿,根本没有和颓废父亲说话的心情。 说到父亲…那简首太让她失望了。 自从父亲被逐出了丰川家,就没有认认真真的生活过一天,一边嘴上说着“我一定会努力的”,一边把啤酒当做必需品,丝毫不顾及致死量的酒精,狂喝不止。 松开两侧马尾上的发带,解开校服外衣,她此时只想好好洗个澡,缓解一下一天的疲惫,然后再想办法吃点东西。 上次吃剩的大列巴面包还有不少,这东西虽然不好吃,但是便宜还很垫肚子,对生活紧张的丰川祥子来说算是很友好的食物。 就是太干太硬了,有点难嚼。 丰川祥子拧开热水龙头,浴室里很快蒸腾起一片白雾。 她机械地脱下黑色制服,布料摩擦皮肤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某种无言的叹息。 此时己经入秋了,虽然暂时还不冷,但过些日子气温会慢慢降下去,没有暖气的话,洗澡会有些冷。 花洒喷出的水流砸在肩胛骨上,烫得发红,她却一动不动地站着。 被水淋了一会,她在手上挤了些洗发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