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刹车声撕裂耳膜时,阮棠正握着"中华厨王"的奖杯。 金属挤压的轰鸣混着玻璃碎裂声,她眼前炸开刺目的白光。 胸腔像被重锤砸中,疼得几乎要裂开——那是她最后一丝清醒。 再睁眼时,鼻尖萦绕着熟悉又陌生的油腥气,后颈还残留着撞击的钝痛。 "老板娘! 二楼第三桌要三碗素面,加辣! ""阮丫头,我那盘酱牛肉可好了? 老规矩,多浇两勺卤汁! "此起彼伏的吆喝声灌进耳朵。 阮棠撑着八仙桌坐首,入目是褪色的红漆柜台,墙上挂着"福来居"的木匾,边角己经磨得发亮。 穿粗布短打的伙计正颠着铁锅,油星子溅在青石板地上,腾起一缕焦香。 "这是...哪? "她下意识去摸左手腕的腕表,却只摸到一片光滑的皮肤。 低头时,月白衫子的袖口沾着酱油渍,指腹还带着切完生姜的辛辣感——这副身体的记忆突然涌来:父母染疫早亡,十七岁接手客栈,养着伙计小六,隔壁米铺的李大婶总来帮她收晒的干菜..."阮姐! "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从后厨探出头,额角沾着面粉,"王屠户送的猪筒骨到了,您看是熬汤还是留着做粉蒸肉? "阮棠喉结动了动。 这具身体的记忆里,原主做菜全凭祖传菜谱,连辣子都只敢放半把。 可她是谁? 现代最年轻的中华厨王,能把麻婆豆腐的辣度调到让人舌尖跳舞,能让宫保鸡丁的糊辣壳香得人走不动道。 "小六,把筒骨剁成寸段,焯水时加两片姜。 "她脱口而出,声音比记忆中清亮几分。 小六愣了愣,随即咧嘴笑:"得嘞! 阮姐今儿这中气,比前日卖完十笼包子还足! "李大婶端着空碗凑过来,眼角的皱纹堆成花:"丫头,你前日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