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第一次看见裴渊之染满情欲的脸是在实验室里。 他的小助理被他压在身下拥吻,揉皱了桌上的文件。 “你有老婆了,我们不能这样。” 一吻完毕,楚斐斐眼神里带着委屈, 裴渊之喉结滚动, “我老婆是谁你不清楚吗?” “她只是我娶来换实验室投资的花瓶,愚蠢又无知,哪比得上你半分?” 楚斐斐满意地笑了下,两人唇再次贴在一起,衣物也尽数褪去。 曾经母亲车祸,我没穿无菌服来实验室求他捐血,裴渊之当着众人的面给了我一个耳光, “如果你母亲的生命影响了实验数据,全国心脏病患儿的希望都会毁于一旦!” 原来满嘴大义的人,也会在充满信仰的地方做尽不堪之事。 我取下无名指的戒指。 这场婚姻也许一开始就错了。 裴渊之下楼时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着装一丝不苟,完全看不出才欢好过。 他冷淡又疏远地拿过我手上的文件,明知我等了很久,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池葵,我就让你带个文件你都办不好吗?!” 突如其来的质问把我吓了一颤,他指着文件上面四个清晰的指痕印, “你这样让我怎么看?” 那是我刚才看见他们接吻,心痛到呼吸困难无意识留下的。 凑近看向他指尖的方向,我辩解道, “这个痕迹在空白处,应该没问题......” 话落,裴渊之手里的文件砸向我的脸。 A4纸的尖角划向我的眼睛,我恐慌闭眼,还是在眼皮割下一道血痕。 “我最讨厌你不懂装懂的鬼样子。”他嘴角闪过一丝嘲讽, “实验室需要的文件不能有一处折痕,影响我对实验的判断你付得起责任吗?” “更别提你这四个指甲印。” “要不是我今天包里......” 他猛地止住话头,“算了!我就知道指望不上你。” “你收拾好地下的文件就回去吧,我今晚不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