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富农独子,死缠烂打才追到知青周欢。 她嫌我骄奢,我便三餐食素,嫌我张扬,我便低眉顺眼。 直到亲眼看见她抱着我家养子的腰深吻,眼里满是从未给过我的炽热。 我悲愤退婚,却被混混打断双腿。 绝望之际,周欢出现,说不嫌弃我,还解释她和聂远只是醉酒意外。 我感动至极,掏空家底助她回城。 可马车离乡那日,坐上车的却是聂远。 而留给我的,是周欢的亲笔举报信。 她呈上我送出的粮票、钢笔,举报我家有资产阶级复辟嫌疑。 全家批斗,财产上缴,父亲脑溢血卧病在床。 当初害我的那群流氓肆无忌惮闯入家中,一脸奸笑。 “周知青可真大方,又送我们一个小玩意!” 再睁眼,我回到了和周欢订婚前。 ...... “许建城,你吃这些好菜时,有没有想过那些贫农都饿着肚子。” “不干活光吃肉,骄奢可耻!思想觉悟极低!” 周欢满眼不赞同地数落我。 我尚未回神,意识恍惚。 直到手上一轻,盒饭被拿走,我才猛然惊醒。 “这次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下次……” “嫌弃就别吃!” 我毫不客气一把抢回盒饭。 周欢脸上浮现出错愕。 她根本没想到我会收回送她的东西,绷直的嘴角泄露一丝冷怒。 一旁的聂远惊呼出声。 “建城哥,你这是做什么?昨天还说要改掉坏脾气,怎么不仅没改,连对欢姐也这么暴躁了?” “像欢姐这样的先进分子,要是我能得到她的指导教育,高兴都来不及呢,你怎么还急了?” 周欢在聂远仰慕的目光中,表情稍缓。 “许建城,你这暴脾气确实得改,我不喜欢头脑空空、性格浮躁的男同志。” “行了,别闹,盒饭给我吧,你的那份给聂远同志。” 我差点被气笑。 “这是我自带的饭,怎么我还得让给别人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