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的白炽灯在雨夜里晕开一团暖黄,我靠在收银台后面翻看昨天的彩票。 冰柜发出年迈的嗡鸣,货架上泡面桶被穿堂风吹得微微摇晃。 这场雷暴雨来得蹊跷,玻璃门外的水洼己经漫过第三块地砖。 电子钟跳到十一点十七分时,门口传来风铃清响。 “欢迎光临。” 我头也不抬地喊。 雨腥味混着奇异的冷杉香漫进来,靴跟敲击瓷砖的声音像是某种精密仪器在运转。 当我抬头时,看见一柄湿漉漉的剑鞘抵在关东煮的玻璃柜上。 熟悉的制服包裹着修长的身躯,银灰色长发滴落的水珠正渗进大理石纹路。 那双琥珀色眼睛像突然被扔进陌生丛林里的狼,警惕又茫然地扫视着货架上的薯片和汽水。 她左手还握着另一柄未出鞘的剑,剑穗上沾着片枯叶。 我们就这样隔着关东煮蒸腾的热气对视了足足十秒。 “德克萨斯?” 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手指捏碎了彩票边缘。 她睫毛颤动两下,剑尖微微下垂:“博士?” 货架上的康师傅牛肉面突然倒塌三桶。 我绕过收银台时踢翻了塑料凳,她却先一步退到门边,剑鞘撞得风铃叮当作响。 雨丝从门缝钻进来,沾湿了她肩膀的金色绶带。 “这是哪里?” 她后腰抵住冰柜,手指按在剑柄浮雕的狼首上。 “我的便利店。” 我举起双手示意无害,“二楼是住处。 要毛巾吗? 你...在滴水。” 她歪头看了眼正在播放晚间新闻的电视机,又看向墙上“支付宝到账”的提示音标牌。 当目光扫过货架最上层那排pocky时,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不需要武器。” 我把破旧的塑料凳扶正,“这里很安全。” 她松开剑柄的瞬间,便利店突然陷入黑暗。 雷声在头顶炸开时,我听见金属坠地的脆响。 等应急灯亮起,她己经单膝跪在货架旁,左手攥着那盒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