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腥味的记忆,宛如一根尖锐的刺,深深扎进骨髓,挥之不去。 那是五岁时的一个秋夜,狂风裹挟着冷雨肆虐。 瘦弱的小女孩瑟缩在散发着霉味的柴草堆里,身子蜷成一团,恐惧如冰冷的蛇,在心底蜿蜒爬行。 父亲醉醺醺地闯进屋,酒气像刺鼻的浓雾,弥漫在狭小的空间。 他的拳头如雨点般,带着蛮横与暴虐,狠狠砸向母亲。 母亲的惨叫,像一把把利刃,割碎了夜的寂静。 暗红色的血,顺着斑驳的土墙缓缓流淌,仿佛一条扭曲的河,流淌着痛苦与绝望。 母亲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用尽最后的力气望向我,那眼神,如坠入寒潭的残月,清冷、破碎,盛满了悔恨与不甘,深深刺痛她的心。 麻绳冰冷地勒进她的手腕,刺痛如电流般传遍全身。 她听见铜板落进酒坛的脆响,那声音清脆而又残酷,像一记重锤,碾碎了她所有的希望。 她的世界,在那一刻,崩塌成一片废墟。 命运的转折,源于一双布满老茧的手。 神秘人买下她时,他粗糙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小女孩异于常人的腕骨,眼神中透着审视与算计。 “想报仇? 活过这三十天。”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地狱的宣判。 随后,他将小女孩无情地抛进那片野兽横行的山林。 暴雨倾盆而下,如天河决堤,冲刷着她身上的伤口,每一滴雨水都似带着尖锐的针芒,刺痛着每一寸肌肤。 饥饿难耐时,生吞蛇肉,那股腥气在喉间翻涌,令人作呕,但求生的欲望让她不得不咽下。 可这些身体上的疼痛,都不及午夜梦回时,父亲扭曲的狞笑和母亲凝固的血迹带来的锥心之痛。 每当午夜,那些恐怖的画面就像恶魔般纠缠着她,使她冷汗淋漓。 当男人踩着晨雾出现在小女孩面前时,她握着匕首的手不住地颤抖,连她自己也分不清,那颤抖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压抑己久的杀意。 十二年,在暗无天日的密室里,她如同一株在黑暗中生长的毒草。 药庐中,蛊虫的嘶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