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血钳! 快! 血压还在掉!” “氧气! 供氧不足了!” 尖锐的呼喊和器械碰撞的刺耳声浪,裹挟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消毒水味,像一把淬毒的锥子狠狠扎进林沫混沌的意识。 她猛地睁开眼。 入目是晃动的人影,土黄色的军装,还有……一盏在头顶剧烈摇晃的、光线昏暗的医用灯。 不是无影灯。 林沫的心脏骤然一沉。 她不是应该在A国执行“蜂鸟”任务,突围时被炸弹气浪掀飞了吗? 那里是硝烟弥漫的战场,这里……“林医生! 林医生! 你醒了? 太好了! 快,这个兵快不行了! 大腿动脉破裂,血根本止不住!” 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在她耳边尖叫。 林沫的视线艰难聚焦,落在眼前血肉模糊的伤处。 军绿色的裤子被鲜血浸透成了骇人的黑红色,一个年轻士兵的脸庞因为失血而惨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起伏。 周围一片混乱,几个穿着同样土黄色军装的医护人员手忙脚乱,满头大汗。 “压迫止血根本没用! 血己经涌到腹腔了!” 一个年长的男声嘶吼着,带着绝望。 来不及细想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前世作为战地特种部队军医的本能己经驱动了她的身体。 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冷静,在生死一线时会瞬间压倒一切纷杂的情绪。 “松手! 都让开!” 林沫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沙哑中透着冰冷的镇定。 混乱的人群有片刻的凝滞。 “林沫,你……”年长的男医生,似乎是外科的张教授,正要说什么。 但林沫己经挤了进去,目光如炬,迅速扫过伤口。 动脉大出血,失血性休克,再不止血,三分钟内必死无疑。 常规的压迫和钳夹己经错过了最佳时机,血涌方向也判断失误。 她的手闪电般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