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那个孩子接回来了……”半百的老人一头灰发,精神矍铄,坐在轮椅上,眼神凌厉淡漠,在听到这句话时闪过一丝温暖,伸手揉了揉额头,身后的人立刻上前接替了他的手,轻柔又小心地按着,老人沉默了片刻:“让他跟在以辰身边吧,告诉他,进了温家,以后,只能姓温。” “是。” 人快步走远。 老人的目光随着他远去,恢复了一贯的凌厉,挥手让身后的人退下了……10年后……瑞士苏黎世国际机场的落地窗外,铅灰色云层翻涌如墨。 温霆琛将定制西装袖口折起半寸,腕表指针精准划过九点整。 五年前被塞进登机口时,腕间还戴着温以辰偷偷送他的的红绳,红绳的线早己磨损,红绳上的“辰”字吊牌也早己不知去向,如今,那个位置被冷硬的机械手表所代替。 温家派来接机的劳斯莱斯停在VIP通道,司机恭敬地接过行李箱:“小少爷在老宅等您。” 雕花铁门缓缓打开的瞬间,记忆突然与现实重叠。 十五岁的自己带着仅有的破旧背包,手中攥着父母的死亡证明,被人接到温家,那时也是站在这里,十岁的温以辰从门内冲出来,奶声奶气地对着黑衣保镖说:“这就是爷爷新给我送的玩伴?” 温以辰好奇的围着他转,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温热的小手肉嘟嘟的,握住了温霆琛骨节分明的手,“以后我罩着你! 他们谁也不敢欺负你!” 而此刻台阶上倚着的青年,金丝眼镜下眼尾微挑,漫不经心地转着红酒杯,酒液在水晶杯壁划出暗红痕迹。 “温管家的表慢了三秒。” 温以辰勾起唇角,酒杯微微倾斜,嘴角的笑勾的更浓,红酒顺着杯沿滴在霆琛擦得锃亮的皮鞋上,“这就是温家花五年培养的成果?” 霆琛单膝跪地,白色手帕准确接住即将坠落的酒滴。 垂眸时,他看见温以辰黑色皮鞋上崭新的鳄鱼纹——和五年前偷偷穿他球鞋的小男孩,终究判若两人。 “是我的疏忽。” 他的声音像被熨烫过的丝绸,“需要为您重新醒酒吗——以辰少爷?” 温以辰隐去了眼底即将喷涌的情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