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在暴雨中扭曲成流动的星河,沈星遥突然按住右眼。 指缝间渗出淡金色的光粒,在雨水中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第七大街古董钟表店,时砂浓度突破临界值。 "耳机里陆昭临的声音裹挟着电磁干扰,"能量图谱显示...是逆时针漩涡。 "沈星遥的青铜罗盘在腰间剧烈震颤,盘面上刻着的二十八宿依次亮起。 她抬头望向雨幕深处——那座挂着"天工阁"匾额的老式钟表店,正从雕花窗棂间渗出诡异的鎏金色雾气。 十二枚刻着《步天歌》的铜钱破空而来,将茫然的路人定在原地。 陆昭临的身影在雷光中时隐时现,左肩的火焰纹身沿着脖颈蔓延,在雨水中蒸发出靛蓝色蒸汽。 他脸上的玄铁面具映着橱窗里的景象:十七架古董钟的指针同时停在了子时三刻。 "当——"黄铜钟鸣震碎雨幕的刹那,沈星遥看见时间具象成流动的金沙。 那些从座钟内部喷涌而出的时砂凝聚成东方龙形,琉璃般的鳞片下却缠绕着黑色絮状物。 最古老的铜壶滴漏突然裂开,伸出的不是计时浮箭,而是布满卦象的青铜触须。 "坎位! "陆昭临的警告与雷电同时炸响。 沈星遥旋身跃起时,青铜触须擦过她飞扬的发梢,将混凝土电线杆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她腕间银丝应声而出,在雨中织成一张微型星图,罗盘中央的北斗七星骤然亮起。 "不对劲..."沈星遥的银丝突然绷首,"这时砂里混着..."她没能说完。 二楼彩绘玻璃轰然炸裂,灰袍人踏着机关木鸢俯冲而下。 那人戴着半张饕餮纹面具,左手握着的不是怀表,而是一盏正在漏黑沙的青铜晷仪。 "《周髀算经》没教过你们吗? "灰袍人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摩擦,"观测者本身就会扰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