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住吧! 留住吧!留住女儿不要出嫁。” “阿妈的女儿要孝顺阿妈……”屋外,喜气洋洋的唢呐和喇叭声,伴着寨民的歌声响起……卓阿咪伸手扶正自己的花格包头,回头看着忙了大半天的母亲,小声开口:“阿妈,肚子饿了。” “不许说话。” 依玛么抬起装水的铜砵,瞪了卓阿咪一眼,抬起手,象征性对女儿小脸弹了点水。 多伟大的一张脸,不是女配就好了。 卓阿咪扯了扯唇角,在一片花花绿绿飘过的字幕中,笑着出了门。 太阳落坡,她下山到了村口,终于忍不住看向旁边年轻的支书:“军哥,顾卫东怎么没过来?” 军哥急得苍蝇搓手。 那怎么办,他敢说顾卫东不来吗? 李建军没答,只催促她快些,阿咪笑容有些维持不住。 与此同时,那坡村知青点的土罩房前,几个穿着灰色对襟蓝布衫的年轻人,闻着饭菜香,嗑着瓜子闲聊。 “你们说,卫二给自己灌醉了,也不怕小寨主一枪崩了他?” “女流氓。” “卫二心里苦啊……嗨! 苦什么? 返城名额又少,回不回得去都不一定,卫二未来日甜着呢。” “那你怎么不去? 还不是脸不行。” 要结婚了新郎不在,场子上的人都在窃窃私语。 卓阿咪环视一圈,没看见新郎人影眼圈泛红。 几个包着黑帕灯黑壮汉子,一下就沉了脸,唢呐也在慌乱中,被带跑了调。 领头的曲扎肩头一抖,把猎枪换了个方向,拍了拍堂前供着的野猪头,抬高声音:“顾卫东呢?” 他眼神一边扫视,一边拍着猪头,刚刚还笑着打趣的知青被看得一颤。 村长叼着根烟管,像根老旧烟囱,冒着白烟溜达过来:“高兴喝多了,我喊顺子去看了。” 曲扎转头,皱眉看着卓阿咪。 卓阿咪心揪着疼,但还是咧了咧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既然己经去叫了,那就再等等吧。” “阿咪,就这样一个人,你还要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