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的晨雾还未散尽,沈清歌己经采完药回到竹屋。 她将背篓放下,轻轻拂去衣袖上的露水。 十年深山学医的日子,让这个曾经体弱多病的丞相之女脱胎换骨,如今十八岁的她,眉目如画,气质清冷,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出尘之气。 "清歌,你的脉象比昨日又平稳了些。 "白发苍苍的老者——她的师父玄机子收回诊脉的手,欣慰地点点头。 沈清歌微微一笑:"多亏师父这十年的调理,否则弟子恐怕早己......"话未说完,竹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师徒二人对视一眼,这深山老林,鲜有访客。 "圣旨到——沈氏清歌接旨! "沈清歌手中的药碗"啪"地掉在地上,褐色的药汁溅湿了她的裙角。 她茫然地看向师父,却见老者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竹门外,一队锦衣侍卫肃立,为首的太监展开明黄卷轴:"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沈巍之女沈清歌,淑慎性成,勤勉柔顺,着即册封为皇后,择日入宫完婚。 钦此。 "沈清歌跪在地上,指尖深深陷入掌心。 十年了,父亲终于还是想起了她这个被遗弃在深山的女儿——为了他的政治利益。 "民女......接旨。 "她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碎裂了。 太监满意地点点头,又递上一封信:"这是沈丞相给小姐的家书。 "待众人退去,沈清歌颤抖着拆开信封,只有寥寥数语:"清歌吾女:太后欲立其侄女为后,为父不得己出此下策。 你自幼体弱,太后必不会防备。 入宫后谨记,我沈家百年荣辱,皆系汝身。 "她冷笑一声,将信纸揉成一团。 原来她只是一枚棋子,一枚父亲用来对抗太后的棋子。 "清歌。 "师父轻叹一声,&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