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夜风拂入内室,昏黄的烛光在粉紫色绣金幔帐上,摇曳出柔柔暖光。 啪! 脚心刚被粗糙的指腹捏住,谢灵昭便像触电般急忙一蹬。 白皙柔嫩的裸足重重蹬在侍卫江潮麦色的侧脸上。 青年偏过头去,左侧鼻翼上的嫣红小痣在摇晃的烛光下异常妖冶。 谢灵昭看得心惊肉跳,更讶异于自己怎么会蹬面首的脸,下意识想道歉。 可……她红着脸将脚缩回丝质寝裙下,昂起下巴大声斥道:“你手指这么粗糙,是想磨破本殿的脚吗?!” 江潮坐在宽大馨香的拔步床沿,垂手,任由柔软丝滑的月白广袖滑落,盖住粗壮腕骨与小臂上暴起的青筋。 他转过脸,对着谢灵昭认真道:“殿下,属下常年习武,手有薄茧实属正常,您为掩饰心内慌乱,拿此事说嘴……不厚道。” 被说中心思,谢灵昭脸热,踹他:“混账,你说什么?!” “您一再言语、动作攻击属下,影响属下心情,今晚房/事怕难有愉快。” 今日谢灵昭及笄,打算找个面首来行房,带着期盼与羞涩,挑中了江潮——上个月被她从街上带回来的俊俏侍卫。 这厮比京中各家儿郎容貌、气质、身材皆胜三分,谢灵昭极其满意。 不想,竟生了张嘴! 她羞赧道:“你……你闭嘴!” “我……再敢张口,我……本殿扇你耳光!” 谢灵昭扬手娇喝。 江潮眸光微闪,诚恳道:“行房时舌吻更能提升体验,您不准属下张口,若今晚体验不佳,可莫要再把罪名强扣在属下头上。” 这这这……这什么虎狼之词?! 谢灵昭羞耻又恼怒,死死盯着眼前这厮的嘴,脚丫子蠢蠢欲动。 江潮脸上一派认真,袍袖下的手指却随意揉捻着被褥,姿态闲适。 周遭静谧,粉紫色幔帐随风拂动,发出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 谢灵昭喉咙卡着一口气,正正不上不下,忽见眼前飘过一行白色字迹。 哈哈哈哈,我江潮大大是什么品种的大反派?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