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轮明月挂在枝头,湖边的芦苇随风摆动,偶尔有一两只小船划过,但却没人发现,那芦苇丛中,正躺着一人。 她面色煞白,一身素衣被冰冷的湖水浸透,首到她的身体慢慢冰冷,呼吸声越来越微弱,人世间的一缕清风才带走了她的生命。 忽地一睁眼,窗外一枚梧桐树叶落下,她静静地躺在榻上,环视西周,这是一间农民的屋子。 她刚想坐起来,却发现身子痛的根本没有办法动弹。 丫鬟端着汤药进来,见她挣扎着,连忙放下手中的汤碗,将她扶起来靠坐着。 瞧着眼前稚嫩青涩的脸庞,她顿时慌了神。 她不是死了吗? 还有她的丫鬟……她上次见到她,是在城门悬着的尸首。 “岸……”她的声音仿佛被撕裂了一般,他艰难的从嗓子里扯出声音来。 那丫鬟听到这声,顿时红了眼眶,吸吸鼻子,给她掖好被角,道:“小姐,岸芷在这儿呢。” 她还想说什么,岸芷己经将汤碗递到她嘴边,说:“奴婢知道您要问汀兰去哪儿了,她在帮王姨打水,马上就回来了。” 听到此言,她的泪水再也无法被控制,哗啦地从她的眼眶之中奔涌而出。 岸芷连忙给她擦眼泪。 岸芷,汀兰,那都是她的丫鬟……她这是死前的回马灯么……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喝下汤药,开口道:“铜……镜……”岸芷愣了愣,放下碗,去那木桌之上找了一块铜镜给她。 镜中的少女稚嫩,天真,或许是病了的缘故,脸上透着苍白,但不妨碍那一双杏眼里盛满星辰。 这是十年前的她。 她这是,重生了么? 她艰难地开口:“今年……是……哪一年?” 岸芷愣了一下,还是回答她:“新历十八年。” 新历十八年,这是十年之前。 她本是金陵太守的女儿,在她十九岁这年,新历十九年,她嫁给了京城里刚中探花郎的严泊淮。 人人都觉得她高嫁,只有她自己知道婚后的日子有多难受。 最后他的一纸休书,了断了她在京城的生活。 她的嫁妆早己被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