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过得很快。 粥棚被拆掉。 用石头搭起来的临时灶台里没有了飘起来的白烟。 24 能想得到出路的都走得差不多了。 但想不到出路的人明显要更多一些。 又或许其中也不乏有想要留下来赌一把的人。 你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你也不想知道他们会想什么。 你满脑子只有尽可能向那群官差证明你的用处,好让他们将来在放流民进城时可以拉你们一把。 年轻的笔吏收完最后一本名籍簿,往城门的方向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 你劝了那么多人回去,为什么你不回去? 他看着你,神情难得有些认真。 你开过蒙,会算数,识字也不像只开了蒙的孩童,你家应该还不错,为什么要…… 他向着少年的方向看了一眼,后者不知道在和李二狗忙些什么,没有往你们的方向看。 但他终究没有说完。 你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想问,你为什么非要和少年那群人混在一起,你们明明就不是一路人。 少年是很聪明,但再聪明,他与你成长的环境终究是不同的。 那种自小生活浸润下所养成的细节很难被改变。 三天的接触与观察,足够一个久浸官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