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衣着古朴、鼾声如雷的男人身边醒来,半天常第才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他穿越了。 前世他是一个证券研究员,今天研究LPR涨不涨,明天研究川普又发什么疯,后天看欧洲银行还顶不顶得住,大后天又去关心东亚人口和生育率,总之是拿着降薪降到不够买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 终于有一天在加班熬夜又灌了一肚子酒以后睡倒过去,再醒来就发现自己穿越到了这个不知道什么的朝代,他叹了口气,忍着如针扎般的头痛,才理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原主跟他同名,自小娘亲病死,跟着个不着调的爹风餐露宿,吃百家饭长大,因为极会读书,得到了不少人的帮助,自己又努力干活存钱,才说服他爹带他来考试城里参加童试。 当天父子两人找了个小旅馆落脚,他爹受不住老板娘推荐的家酿酒,喝的酩酊大醉,常第扶他躺下的时候,他将常第一把推到床角上,这个倒霉蛋常第就这么英年早逝了,让另一个常第穿越了过来。 今早常第叫他爹起床的时候,他爹还冲着自己凶:“这才什么时辰,去那么早干嘛?” 常第有点怕他爹,不管是原身还是现在的自己,怕他没睡足起来又要摔东西打人,只能小声劝道:“爹,虽然考试院卯时才开门,但是寅时就己经有人排队了,今天是最后一天,昨天你喝酒己经把钱花光了……”常有才这才骂骂咧咧的爬起来,晃晃悠悠地来到贡院外。 结果到了发现门口排了老长的队,常第耐心地站在队伍末尾,常有才则蹲到旁边的树荫下玩起骰子来。 旁边两个老人的议论声传到常第的耳朵中来:“我们大盛朝自古以来,重视教育,这个社会只有两个阶层:士和农,工依附于商,商依附于士,普通百姓跨越阶级只有科举一条路,但是真能鱼跃龙门的又有几人呢?” “总要试试嘛,毕竟是底层家庭的唯一希望,也只有考中科举才能允许经商和免徭役,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这时发号的人走到常第前面一个人,刚好将号发完。 常第急了,如果拿不到号,他还要几年起早贪黑地干活存钱, 才能存够来考一次的银子,这样下去,他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考上啊。 正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