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季黛墨回季家吃饭,答应的时候挺硬气,但真要去了,就腿肚子发软。 季家在二环是有别墅的,还不止一栋。 季戎三个儿女都在眼前时,把相邻的别墅打通,才有了现在的季家大宅。 没几年,大儿子去了终南山当隐士。女儿叛出家门,不再回来。小儿子搬出另住,也不太回家。 偌大的别墅,空空荡荡。 我走到门口,隔着栅栏都能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压力。 怕了?季青临问。 你什么时候见我怕过?我支吾道,我就是有点紧张。 别紧张,季青临说,我爷爷我小叔你都见过。 说起这里,季青临顿了顿,小叔和你的过往,我问过他,但他说不记得了。 我掀了掀唇,不记得很正常,我那时候什么都不算。 你从来没和我细说过那件事。季青临说。 没什么可说的,我耸耸肩,就是初出茅庐,被坑了,然后脾气上来,把东西砸碎了。你小叔是文物修复的专家,看过之后给定了个国家三级,我损坏文物,拘留罚款。 季青临看着我,良久后,轻声说: 抱歉。 用不着道歉,我说,本来摔了东西的就是我,活该这下场,不过那次我确实…… 我笑笑,换了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