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一名长相些许潦草的下人缩着肩膀立在青石阶前,粗布衣上的补丁被风吹得翻卷。 他捧着沉甸甸的钱袋,像是攥着最后一块浮冰。 掌心渗出的汗水浸湿了麻绳,只见他兴高采烈的敲响了后院房门。 "老爷! 老爷! 这是今天的份例…"他佝偻的脊背弯得很低,虽然满头大汗但是脸上的笑容天真无邪…管家拈着翡翠烟杆挑起钱袋,金叶子在暮色中泛起冷光。 檐角风铃忽地静止,惊飞了歇在匾额上的灰雀。 "小赵表现不错啊。” 管家用烟杆挑起他的下巴,"当初打断你三根肋骨才教会的你讨饭的规矩。 "赵国豪的瞳孔缩了缩,混着铁锈味的唾沫咽下喉咙:" 老爷! 你看…俺钱也凑够了,我家婆娘是不是……"廊下灯笼倏然摇曳,管家的锦靴碾过满地落叶:"哦~你那死娘们,跟我来吧。 "—————-乱葬岗的薄雾里,枯枝勾住国豪的衣角。 萱儿绣的平安符从怀里滑落,跌在一个凸起的土堆上。 符纸上的并蒂莲沾了露珠,在阳光下泛起阵阵亮光。 "诺、你家婆娘? "管家靴尖点着脚下的土堆,腐叶下露出半截褪色的红头绳,"前阵子赌输,这娘们咬断自己舌头都不肯从,我就把她砌进了酒窖墙里没想到她这么不经玩。 "国豪的憨笑僵在脸上。 风卷着槐花掠过土坟。 "哈哈啊哈 老爷又说笑了…"他伸手去接飘落的槐花,"这哪能是…就喜欢看你那傻样,我骗你干嘛? 怎么? 给我笑啊”锦靴突然踹中他膝窝。 赵国豪跌坐在潮湿的泥土上,后腰硌着硬物——是萱儿最珍视的桃木梳,断齿处还缠着几根青丝。 "笑啊! "镶玉的靴底压上他颤抖的手背,"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