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像无数条银蛇撕咬着霓虹灯,林琛的电动车在积水中犁出一道破碎的银河。 他抹了把糊住视线的雨水,后座保温箱里传出机械女声的警告:"订单剩余3分钟,超时罚款200%。 ""操! "他猛拧油门冲进凯旋门会所的旋转门廊,轮胎在云纹大理石上划出刺耳的摩擦声。 两个穿黑西装的保安从金丝绒沙发上弹起来,伞尖戳在他洇着汗渍的蓝色工装前襟。 "狗不能走正门。 "左侧的刀疤脸嗤笑着按下货梯键,"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一单外卖够买你十条命。 "电梯镜面映出林琛肿胀的眼袋,他盯着楼层显示屏跳动的数字,指甲掐进掌心旧伤。 妹妹小萱今早化疗又吐了血,护士说再不交钱就要停靶向药。 裤袋里震动的手机突然安静下来——催债公司发来最后通牒:明早九点前凑齐三十万,否则把林家的破诊所改成殡仪馆。 "叮——"紫檀木门后涌出混着大麻甜腻的暖风,水晶吊灯下躺着条波斯地毯,金线绣着裸女与饕餮交缠的图腾。 穿纪梵希高定的年轻人斜倚在鳄鱼皮沙发上,脚尖碾着撒落在地的鱼子酱。 "超时两分十七秒。 "陈子豪晃了晃百达翡丽星空表,怀里的网红脸女人突然尖叫:"豪哥! 他偷瞄我胸! "滚烫的蓝山咖啡泼在林琛脸上时,他闻到了自己睫毛烧焦的味道。 粘稠液体顺着下巴滴在工牌上,照片里青涩的自己正在模糊。 "舔。 "陈子豪把手机镜头推到他鼻尖前,"舔干净地板,我给你五星好评。 "保温箱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林琛下意识护住箱子。 陈子豪的鳄鱼皮鞋狠狠踹在他小腹,后脑勺撞碎了一只路易十三酒瓶。 血腥味在口腔炸开的瞬间,他听见女人做作的啜泣:"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