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卷着纸钱掠过坟头,白晓峰猛地睁开眼睛,入目是半截插在腐尸眼眶里的断箭。 下意识要尖叫,却从喉管里挤出"嗬嗬"的气音,三寸长的铁蒺藜正卡在他咽喉处。 "痛! 太痛了! "在心里哀嚎,发现自己正以扭曲的姿势仰躺在尸堆里。 月光透过青灰色的雾气洒下来,照见心口处透出的半截箭簇,暗红血渍在残破的白衣上晕开大片霜花。 远处传来夜枭啼叫,白晓峰忽然意识到这具身体还在呼吸,试着挪动手指,立刻被经脉里奔涌的刺痛激得浑身抽搐某种阴冷的气息正顺着伤口往骨头缝里钻,像是千百只蚂蚁在啃噬骨髓。 "劳资上辈子是炸了银河系吗? "盯着自己青紫肿胀的左手,小指正以诡异的角度翻折着。 腐臭味混合着铁锈味首冲鼻腔,身下压着的半张人脸突然睁开空洞的眼眶。 "咯咯咯......"白晓峰汗毛倒竖。 这笑声近得就像贴着耳根,可他分明看见三丈外的槐树下立着个红衣女子。 血月从她身后升起,照得裙摆上金线绣的并蒂莲泛着妖异的光。 那女子赤足踩过遍地白骨,绣鞋上的银铃却寂静无声。 白晓峰看着她在五步外蹲下,鸦青长发垂落时露出颈后暗紫色的尸斑。 "公子这身血气..."女子伸出猩红的舌尖舔过唇畔。 "倒是比那些镖师鲜美得多。 "涂着丹蔻的指甲忽然暴涨三寸,却在触及他咽喉的瞬间腾起黑烟。 白晓峰突然剧烈咳嗽,喉间铁蒺藜被喷出时带起一蓬血雾。 女子触电般缩手,腕间玉镯撞出清脆裂响。 这才发现周身萦绕着灰蒙蒙的雾气,那些阴气正疯狂涌入胸前的箭伤。 "你究竟..."女子惊疑后退半步,绣鞋陷入松软的坟土。 白晓峰踉跄着扶住半截墓碑,掌心突然传来灼烧般的刺痛。 这才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