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曾见过那位老者的相貌,亦不曾和他打过照面,我只知自我有记忆以来,便生活在这,不曾想,前几月,茶水烧坏了我的眼睛,自那之后,我便坐在那,听着茶客们的八卦,一天,一位客人来到茶坊,他好似外地人,一嘴话说的文雅极了,每日都来和掌柜打招呼,却从未问候过我一句,每次他都带着有趣的故事在边上坐一宿,不用久等人便满了。 掌柜的每日都盼着他来,一日掌柜和他商议说,“您不妨在我这当个说书先生,每日我付你银钱,您看可行不?”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到他说“银钱就不必了”掌柜的也随了他的愿,但免了他的茶水钱,一日他是喝过了酒,跑到茶坊耍起了酒性子,跑到我这儿来,又跑到掌柜那去,如果不是我闻到了满身酒味,不然我总得觉得他疯魔了,后来他说了许多话,痴痴的好似傻了,嘴中含糊不清,掌柜的也拿他没有办法,他走时大笑着出门,又念了一首诗“攒的二两清风笑,庭院芳堂皆神往。 银头病斑欺人老,静待徐风好还童”自那日之后,我便再未听到他来讲书,而我也只当少了一份乐趣,但掌柜的却是时常念叨他,后来日程久了,便不再念叨了。 茶坊的客人总喜欢打趣人的,他们每日都唠叨掌柜,一日,一位先生问我跟掌柜的关系,掌柜也会拿他的趣事来堵他的嘴,掌柜的虽然从来不说,但我也是知道的,我是儿时被弃养的,掌柜的娘捡到了我,待我十岁时,大娘便去世了,掌柜的总说我是他娘留下的唯一念想,把我带在身边,他们不知我的生辰,便将抱养那日定为生辰日,每年这时,大娘总煮一碗面,放了点肉沫给我当生辰礼,掌柜的生辰则是一叶荷蛋,只因的小时,我总爱啃大娘的手指,大娘便认为我总得是喜肉的,掌柜的那时不过才十几岁,少不得跟我抢,我总是不吵不闹,一副寡淡的样子,只有生辰那日笑的最多,我受伤那日是有过感觉的,只是眼睛受不得我控制了,听觉掌柜来了,便连忙想掩着些,可掌柜立马将我抱起送去尤大夫家,他是个好人,知晓我俩年岁都不大,还无亲无靠,便没收药钱,这年我十二掌柜的也才十五,刚开始时,他还只是个杂役,上个老茶坊的主家是个孤人,并只把这座茶坊托给认为可靠的人,自己云游西方去了,可未曾想,这人的儿子中了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