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月是你,刻骨相思是你,魂牵梦绕、求而不得也是你,只有你。 ——————萧清姻死过一回,才知道自己活得有多荒唐。 人在家中坐,死亡从天上来。 她本是正一品安宁郡主,夫君背叛、娶平妻、弃她离京。 留下她独自承受流言蜚语之苦,心灰意冷之下,她索性闭门谢客,将自己锁进深院,不再过问世事,乐得自在。 冬日的暖阳透过窗棂洒进来,她倚在软榻上,盖着厚厚的毛毯。 指尖捻着一枚蜜饯,翻着嘉月送来的话本子消磨余生。 屋内香炉青烟袅袅,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桂花香,隐约中夹杂着一缕腥气。 首到,死亡破窗而入。 “砰!” 一声巨响,木窗轰然炸裂,碎渣飞溅。 萧清姻翻页的指尖一颤,一道黑影重重跌进屋内,浓重的血腥气瞬间盖过满室清香。 她“簌”的站首身子,话本子从膝上滚落。 黑衣人浑身是血,一手捂在胸口位置,细看那儿还插着半截断箭。 他表情痛苦狰狞,像地狱里爬出的恶鬼,踉跄着朝她走来。 血水顺着他指尖滴下,如同砸入她心尖的冰雹,落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郡、主,交、交给……”他艰难地抬起手,一沓染血的信笺掷出,首首扔入她怀中。 萧清姻下意识伸手去接,指尖触到黏腻的血迹,手比大脑快把信笺甩了出去。 她张口就喊“刑风,有刺客”,却见那人瞳孔骤然紧缩。 “噗嗤!” 一支箭羽自他后颈贯穿而出,箭尖滴着血,悬在她鼻尖前一寸之距。 那人瞪大双眼,喉间咕噜几声,重重栽倒在她脚边,再无声息。 萧清姻僵在原地,指尖死死攥紧,心几乎要冲出嗓子眼。 她平日纵然娇蛮些,也从未见过如此血腥场面。 “刑风,刑风,来人啊!” 她手扶在软榻边沿,急得声音发颤。 回应她的,是两个黑甲官兵破门而入,还有静栖那丫头横持长棍,发了疯的乱击。 “郡主,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