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却是聪颖,只听了救治的过程,以及这几日柳渺月畏寒的症状,当即就想到了还魂蛊。陶醉猜到了,却还是不解。他摸着下巴喃喃:“可是为什么会失明昏迷呢……”没过多久,柳渺月就醒了,视力也恢复了。入眼的是高耸的树林,和从树冠缝隙里流出来的点点星芒。地上,火堆驱散了黑暗以及寒冷,摇晃着,毫不吝啬的给予众人光明 陶醉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他看着柳渺月逃避的侧过脸,心中不知何来的怒气。 他承认一开始说什么以身相许都是玩笑话,不过是在试探柳渺月的身份罢了。 在得知了她的身份后,加上连日的相处,让他对这个面上柔弱,内心强大的女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可是越了解,越是有趣。到最后,已经不是随口一句萍水相逢能够概括的感情。 陶醉厌烦这样理不清讲不明的心绪,可他又做不到放着柳渺月胡来。 他恨恨的低吼:“你都这个样子了,自身难保,你去战场上就是送死!” 柳渺月没想到陶醉会诈她,有些恼怒,她淡淡的说:“我自有分寸。” 陶醉见她一派平静的脸,心里的无名火更甚。 “你自有分寸?那你想过淳儿没有?你要是死了她怎么办?” 我又怎么办? 这句话陶醉没有说出口,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站在什么角度来问。 柳渺月静默的低头,没有回答他。 她早已经给柳府送去书信了,几日后就会有人来顺着路线来接淳儿回去。 再不济,到了军营,她曾是穆王妃,也有几分薄面,让一个孩子在营里住几日不成问题。 但她没有说,她竭力的将陶醉作为一个临时相救的过路人。她一个将死之人,不配拥有太多的朋友,和他人过多得关心。 陶醉的满腔的怒火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掉进柳渺月的身体里,没有半点回响。 半晌,他忽然问道:“裴迟就那么重要?” 柳渺月闻言一震,眸子里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她就复于平常。 “我担忧的,是整个南赵。” 陶醉望着她,眼前的人摆明就是死鸭子嘴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