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机震得我大腿发麻——体舞队群消息午训迟到加练50组恰恰追步。 讲台上老教授还在画天书般的函数图,我盯着表盘上11:59的数字,感觉后颈汗珠正顺着脊椎往下爬。 “杨姐,今天不跟你去吃饭啦,要去训练。” 我捅了捅昏昏欲睡的室友。 “那我给你带点儿零食下午老李的课偷偷吃?” “感恩啊姐,但他的课我哈欠都不敢打一个,今天的饭(范)儿注定是饿着肚子跳恰恰了。” 下课铃炸响的刹那,我拎包蹿出后门。 帆布鞋在走廊瓷砖擦出火星子,冲进体育馆廊道时,七八个男生的后背像堵肌肉长城横在眼前。 “同学...借过?” 我的声音比蚊子振翅还轻。 倒计时跳到12:07的瞬间,身后突然炸开道砂纸裹冰的声线:“让道。 上周桨频数据烂成那样,一个个到有闲心当门神。” 堵门的男生们齐刷刷侧身,我泥鳅似的钻过去时,闻到他袖口飘来的松木屑混着铁锈味。 余光瞥见玻璃门倒影里——船桨尖正钉在我帆布鞋踩过的地砖缝,青筋凸起的小臂上挂着道新鲜擦伤。 "谢——"我边跑边回头,只来得及看见他扬起的下巴溅着水泥点,喉结随着吞咽动作重重一滚。 可能是那道声线太抓人了,今天训练时老分心,脑中时不时就回想着刚才说话的那个人,不过估计也是什么训练队的会常来体育馆吧。 二、手机相册里那张偷拍的“地砖缝船桨”成了我本周失眠的元凶。 经理人欢姐把联谊报名表怼到我面前时,我正在研究玻璃门倒影里那截模糊的下颌线。 “周四下午三点,湖滨公园凉亭——”她扯走我用来遮脸的《微观经济学》。 “别想找借口,也不准逃,我知道你的课表安排。 你哪怕假谈一个,队里也不会有那么多男生觉得自己还有机会,一个个坚持着对你单相思。” “又不能怪我,大不了我学男步跟队里的美女宝宝们搭呀~少贫嘴,记得来。” 欢姐白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