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青石板路上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沈明姝的裙裾。 她攥着沾血的帕子,发间的珍珠步摇早己歪斜,绣着并蒂莲的襦裙上泥污斑驳。 身后传来丫鬟们的冷笑声,如同一把把淬了毒的细针,扎得她耳膜生疼。 "大小姐这是去哪儿? "庶妹沈明柔撑着湘妃竹伞款步走来,鹅黄裙裾上的金线牡丹在雨幕中泛着冷光,"太子殿下今早可是发了雷霆之怒,说有人半夜潜入东宫,意图不轨。 "沈明姝浑身发冷,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柔儿,你我一同长大,你该知道我绝非这种人。 ""姐姐说什么呢? "沈明柔垂下眼睫,掩住眼底的得意,"太子贴身太监亲眼所见,那人穿着和姐姐一模一样的月白襦裙。 "她突然惊呼一声,"呀! 姐姐身上这件,可不就是昨日晨起时穿的? "惊雷炸响,沈明姝踉跄后退半步。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昨夜她被人迷晕,醒来时己身处陌生院落,还未及反应就被侍卫当作刺客追捕。 而现在,所有证据都将矛头指向她。 "来人,将这不肖女给我关入柴房! "嫡母周氏的声音从月洞门传来。 沈明姝被两个婆子架住双臂,发簪在挣扎中断裂,锋利的簪头划过脸颊,鲜血顺着下颌滴落在青砖上,开出一朵朵猩红的花。 柴房的门轰然关闭,黑暗瞬间将她吞噬。 沈明姝靠着潮湿的墙壁缓缓滑坐下去,指甲深深抠进掌心。 自生母去世后,她在丞相府如履薄冰,尽心侍奉嫡母,教导庶妹,却终究逃不过被算计的命运。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沈明姝忽觉丹田处传来一阵剧痛。 她猛地睁开眼,却见自己的身体正渐渐变得透明。 恍惚间,一道刺目的白光闪过,耳边响起尖锐的鸣笛声。 "血压下降! 准备电击! &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