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国公府寄居着三个表小姐。 一个有钱,一个有名。 我什么都无。 只有勾人的芙蓉面和杨柳细腰。 国公府老太君说,我只能给二表哥做妾,否则就给年逾六十的堂官填房。 二表哥有花柳病。 堂官曾打死三个妻。 我不愿。 春日宴,我便和信陵郡王一起落了水。 1. 早春,湖水冰冷刺骨。 无人搭救。 我是自己游上来的。 我躲在大氅里瑟瑟发抖。 国公府的老太君终于来看我了。 她是我名义上的姑祖母,我父亲是庶出子。 她一向瞧不起我们。 如今,却不得不正眼看我,越看她脸色越沉,最终只是狠狠一拄紫檀拐杖: 林玉妍,你跟你死去的爹娘一样上不得台面。国公府教养七年,还是这副下贱性子,做出这等丑事 信陵郡王是什么人,你也敢招惹他? 她淡漠的抬了抬眼, 绞了头发,去春台寺做尼姑吧。 妍儿,哪里也不去。我裹紧身上的鸦青色貂皮大氅,静静的开口。 大氅轻薄顺滑,却格外暖和。 听说,耗费上千只紫貂爪上四五分长的皮毛,才能得这一件氅衣。 这是信陵郡王随手扔给我的。 落水后,他没有怪我。 反而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我对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 能做王妃,为什么还要做这劳什子的狗屁表小姐? 老太君知道我想要攀高枝,极为嫌恶道: 我林氏家门不幸,怎出了你这样败坏门楣、没脸没皮的女孩,一件大氅,你就以为能飞上枝头做王妃了么? 痴心妄想。 赖嬷嬷端来一碗腥臭的汤药,是剧毒的断肠草。 老太君的脸在阴影里变得晦暗不明, 不愿去活路,只能走死路了。 天潢贵胄之家,不是你一个罪臣之女能肖想的。 这些年,老太君总是想着用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