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十西年,魏武王征讨汉中,不利,遂回师。 夏西月,公卿王族皆奉魏王诏,前往长安朝觐天子刘协。 是日,烈日炎炎,一队人马行至长安近郊,因感困顿,稍作歇息。 车舆之旁,渭水河滩之上,却有随行小厮在窃语:“听西边来的人说,丞相此次出师不利。 只恐怕现在的长安城里,有人要掉脑袋咯!” “谁说不是,那刘皇叔……嘘!” 其中一小厮眼神惊愕,慌忙竖指于嘴边,“你可悠着点,说话也不分个场合。 小候女还在边上呢,要是这话传到丞相耳朵里,你我还能落得个好?” 后知后觉的小厮恨不得把自己嘴皮拔下来,但看河边歇息的小候女并无异动,也才稍稍安心。 此女生长秀丽,着藏青大袖宽衣,席地而坐,面朝渭水,频频小酌,忽有感叹,却不与随行诉说。 只是叹气之余,隐隐有醉酒之态。 “小娘!” 忽有男声叫到,原是一精壮青年涉水而来。 至面前稽首,又笑道:“这位小娘自何处来,往何处去?” 众人惊讶,这渭水湍急,宽百丈有余,男人涉水却如浅滩。 若不是方技之士,恐怕也是山中隐修,因而啧啧称奇。 “自东边铜雀台来,到长安城去。” “哈哈……”男子背手欢笑,“我在雍凉之地就听说曹子建之女文貌不凡,今日才见得,当真如传言那般神奇。” “先生认得我?” 男子摇摇头,过水涉滩,面对而坐,依旧笑道:“你为植公子季女,姓曹名瓠女。 此名取自你的两个姐姐,如此看来,植公子甚是思念你的两个姐姐,所以也爱屋及乌,对小娘偏爱有加。” 曹瓠女错愕之余,脸上尽是狐疑之色。 先生说的分毫不差,不过此事只有曹氏宗亲,魏王的近臣才知晓。 自己从小在铜雀台长大,其余人别说见,就连听都没听过。 如今先生只见一面,就能娓娓道来这些,想来不是个平常人。 “先生说的是,家父有辞赋两篇,都是为我那两个夭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