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话语,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云舒的心口。 她被嫡母告知,要代替嫡姐云嫣出嫁。 那个备受万千宠爱的嫡姐。 而她,只是个不起眼的庶女。 要嫁的,是宁王萧煜。 传说中,那位因战功赫赫而权倾朝野,却也因重伤而毁容残腿、性情暴戾如活阎王的男人。 杀人如麻,是世人对他的另一个注脚。 云舒试图反抗。 嫡母的眼神冷得像数九寒冬的冰。 嫡姐云嫣则表演着姐妹情深,字字句句都是虚伪的“不舍”。 威逼,加上利诱。 她像一只被无形大网困住的雏鸟,无路可逃,只有绝望。 花轿摇摇晃晃,将她送往那座名为宁王府的活地狱。 轿外,百姓的议论声细碎却清晰。 “宁王府啊……那可是活阎王的门槛!” “真是可惜了这姑娘,这么年轻就要羊入虎口,怕是活不过新婚之夜了。”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敲打着云舒紧绷的神经。 恐惧,如同跗骨之蛆,一寸寸啃噬着她的勇气。 宁王府的朱红大门,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沉重,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 这里没有一丝新婚的喜庆。 只有冰冷的石狮,还有下人们麻木的、或带着几分隐晦怜悯的眼神。 引路的喜婆,脸上堆着僵硬的笑,那笑容之下,似乎藏着不怀好意。 她搀扶云舒的力道,让云舒感到一阵莫名的恶寒。 婚房华丽。 却也冰冷得像一座坟墓。 云舒独自端坐在床榻边沿,每一根神经都因为极致的恐惧而颤抖。 她在等待。 等待那个传说中的男人,等待命运对她的最终审判。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 她能清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撞击着脆弱的耳膜。 死亡,似乎越来越近。 脚步声。 由远及近。 沉稳,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还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