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 世人眼中,沈清野己是亡魂。 电视首播着我的“葬礼”。 苏婉宁,沈家养女,此刻着一袭素白,是我二十岁生日父亲赠我的高定礼裙。 那裙摆曾随我在宴会上流光溢彩,如今,她穿着它,为我“服丧”。 泪眼婆娑,楚楚可怜。 好一朵惹人垂怜的白莲。 “姐姐她……命苦……”她声线轻颤,歪倒在我前未婚夫陆哲远怀中。 陆哲远,沈氏副总,曾许我一生一世的男人,此刻轻拥她,眉宇间悲悯与疼惜交织。 真是情深意切。 “清野她……精神一首不太好,”苏婉宁对着镜头,字字清晰,“那夜游艇失足,是病情突发……之前,她甚至失控……伤过哲远哥哥……”血,刹那冲上头颅。 指甲狠狠刺入掌心,渗出血珠。 这点皮肉之痛,如何及得上心口被活生生撕开的半分? 精神失常? 伤人? 呵。 蠢货。 竟以为能只手遮天,当天下人都是瞎子。 我,沈清野,沈氏唯一的继承人。 就凭他们几句谎言,当着全国的面,成了别人口中的疯妇、弃妇。 陆哲远接过话筒,声色沉郁:“清野走了,我很痛心。 我会照顾好婉宁,也会……带领沈氏,走得更远。” 照顾我的“妹妹”? 带领我的公司? 一个靠我沈家资助才爬出泥潭的男人,一个我家好心收养的孤女。 他们,竟能联手将我推入那片冰冷的海。 如今,要名正言顺地,吞下我的一切。 恨意,是刮骨的钢刀,寸寸凌迟着我的魂魄。 “想报仇么?” 一道陌生的男声,低沉,冷静,在床畔响起。 我骤然转头。 昏暗病房,男人隐在阴影里,金丝眼镜后的眼神,看不真切。 他是谁? 只记得冰冷刺骨的海水,礁石撞击头颅的剧痛……醒来,便在此处。 脸上,想必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