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陈九川的雨衣帽檐滴落,在他脚边积成一个小水洼。 六月的秦岭多雨,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草木的清香。 他抬头望着眼前这座灰瓦白墙的老宅,门楣上"陈氏祖宅"西个斑驳的大字依稀可辨。 陈九川推开老宅斑驳的木门时,一股混合着霉味、灰尘和某种古老草药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座位于秦岭脚下的祖宅己经空置了整整十年,自从祖父陈玄礼在那场离奇的"考古事故"中去世后,便再无人居住。 他放下沉重的登山包,金属器械在包内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作为自由摄影师,这些装备是他走南闯北的必需品。 拍了拍黑色夹克上沾染的尘土,陈九川环顾西周,恍惚间仿佛看到祖父正坐在那张太师椅上,捧着线装书对他微笑。 阳光透过破损的窗棂斜射进来,在积满灰尘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陈九川注意到,地板上那些看似随机的光斑,仔细看去竟隐约组成了某种规则的几何图案。 这个发现让他心头一紧——祖父生前痴迷于神秘几何学,难道这是刻意设计的? 客厅里的红木家具依然保持着祖父生前的摆放方式,只是表面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灰。 陈九川的手指抚过茶几边缘,那里的木纹呈现出奇特的螺旋状,与普通红木的纹理截然不同。 墙上的老式挂钟停在三点十七分——那是十年前祖父去世的确切时间。 奇怪的是,钟摆上系着一条褪色的红绳,绳上串着九枚古铜钱,排成北斗七星的形状,只是多出了两颗"隐星"。 "十年了..."陈九川低声自语,手指划过八仙桌的边缘,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 桌角处刻着几道细小的刻痕,像是某种计数符号。 他数了数,正好九道。 这让他想起小时候祖父讲的一个故事:秦岭深处有九座疑冢,只有找到正确的入口才能...他摇摇头,甩开这些胡思乱想。 这次回来是为了整理祖父的遗物,这座老宅即将被拆迁,政府给的期限只剩最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