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完最后一份炒面,吴铭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准备收摊回家。 夜色深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冷的黏腻感,最近这雾气总是来得莫名其妙,像一床厚重的棉被,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抬头望了望街头,昏黄的路灯在浓雾中只剩一团模糊的光晕,像是被什么吞噬了一般。 吴铭撇了撇嘴,自嘲地嘀咕:“总不会是我这摊子炒面的油烟把天给熏成这样了吧?” 收摊之前,吴铭习惯性地蹲在马路牙子上查看今天的战绩,除掉成本,今天怒赚306块8毛,果然是比在博物馆上班赚得多了去。 尽管这份博物馆的工作还得归功于他神通广大的大学老师凭借关系才把他送进去,但迫于房贷压力,这才有了吴铭一系列副业。 “滴——滴——滴——”这鸣笛声像是从地狱里钻出来,尖锐得像是能撕裂耳膜。 吴铭猛地抬头,还没来得及反应,只看到一串巨大的车牌——“穹B88888”,像一座山似的砸向他的眼眶。 车灯刺眼得像两颗燃烧的太阳,紧接着,他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碾过他的身体,像是两颗巨轮首接碾碎了他的头骨。 剧痛只在一瞬间,意识却像被扯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我以为是减速带呢视野盲区我真的没看见警察同志你听我狡辩,啊不是,你听我解释”......声音越来越远,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 吴铭想张嘴骂一句,却发现自己连呼吸都做不到。 世界变成了一片血红,然后,彻底归于黑暗。 江宁郊区,周粥站在浓雾的边缘,眉头紧锁。 她的黑色帆布鞋试探性地踩进雾里,鞋底碾过地面,带起几缕白雾,像是惊扰了沉睡的幽灵。 雾气迅速回涌,填补了鞋印留下的空隙,仿佛这雾有生命一般。 周粥皱了皱眉,收回脚,低头看了看鞋底,湿漉漉的,像是沾上了某种黏稠的液体。 她蹲下来,用手指蘸了点地上的湿气,凑到鼻前闻了闻,一股淡淡的铁锈味钻进鼻腔,让她胃里一阵翻腾。 根据收容所给出的信息,这里检测到的污染熵值为111,仅为D级侵蚀级,这类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