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辞的钢笔停在笔记本上,墨水在纸面洇开一朵黑色小花。 心理学研讨室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窗外雨丝斜斜地划过玻璃,将窗外的樱花树模糊成一片粉色水彩。 "钟学长,这个量表的数据分析......"大二的学妹怯生生地递来一份文件,手指在接触到他的目光时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 "请放在这里就好。 "钟辞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异色瞳孔——左眼如凝固的血,右眼似融化的金——弯成温柔的弧度。 他注意到学妹脖子上那道新鲜的抓痕,在衣领下若隐若现。 "你的伤口需要处理,医务室现在应该还有人。 "学妹猛地捂住脖子,脸色煞白。 "我、我只是......""被家养的猫抓伤了,对吧? "钟辞从抽屉里取出创可贴,动作优雅得像在展示一件艺术品,"三花猫? 爪痕间距3.2厘米,应该是只成年公猫。 "学妹落荒而逃后,钟辞轻轻转动手中的钢笔。 笔尖在灯光下闪着冷光,那是他父亲留下的遗物,也是他十岁那年第一次杀人时用的工具。 钢笔转第三圈时,他的手机震动起来。 您有一个待收包裹,放在心理学部信箱。 ——校园快递中心钟辞微微挑眉。 他不记得自己最近网购过任何东西。 雨己经停了,暮色中的校园弥漫着潮湿的草木气息。 心理学部的信箱排列得像一排整齐的牙齿,他的信箱是左下角第三个——"钟辞研究生"的标签边缘己经微微卷起。 钥匙转动时,他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黑色信封像一道伤口躺在信箱底部。 没有邮票,没有寄件人,只有他的姓名用烫金字体印在中央,笔画边缘泛着诡异的红光。 钟辞的指尖在接触到信封的瞬间,耳边响起一阵尖锐的蜂鸣。 他不动声色地环顾西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