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穿墙,微风吹敞开了木窗。 王长春猛地睁开双眼,只觉得口干舌燥、肢体发酸。 他挣扎着起身,眼前景象让他一时失去了所有方向感——头顶是原木梁柱,脚下是厚厚稻草铺的榻,空气里夹杂着泥土混合鸡粪的味道,还有一缕女人淡淡的体香。 他大口喘气,下意识地伸手去掏手机,却只摸到一层粗布,低头一看,身上的确穿着一身紧身粗麻布衣,还有被洗得泛白的袖口——绝不是自己熟悉的现代T恤牛仔裤。 “梦吗?” 他喃喃自语。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有人踮脚走近。 王长春本能地转头——两个妙龄女子,一前一后进了屋。 前一位十七八岁的样子,她身材纤盈,姿容姣好,虽穿得朴素,但却散发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沉稳;后面的那位大约十五六岁,眼神犀利,透露出几分戒备。 “醒啦?” 温柔的女子轻声问,语气里有着一丝担忧,也有一丝陌生隔阂。 “嗯。” 王长春喉咙干涩地应了一声,却不敢贸然发问。 他不认识她们,却能隐约辨认出她们眉宇间的相似和自己情绪深处浮现出的熟悉。 “喝点水吧。” 年幼的女子递上一碗清水,神色冷淡。 水送到嘴边,他这才反应过来,见怪不怪地点了点头,两手托碗,一口喝尽。 那甘苦掺杂的井水滑过舌根,冰凉刺骨,仿佛将他彻底拉回现实——这真不是梦! 脑海深处,混沌的记忆竟如同大潮般浮现。 他凝视着手中的粗瓷碗,思绪却飘向了另一个自己——自幼父母离世,命运多舛,孤苦伶仃,幸得村人接济才得以长大成人。 好不容易通过科举成为童生,却不务正业,反而沾染了酗酒闹事的恶习。 短短几年间,声名扫地,家业也逐渐衰败。 张家姐妹乃是父亲张守仁因家境贫寒,迫不得己才将二女一同嫁与王长春,只希望两个女儿能换得后半生的安稳。 至于这位刚逝世不久的张家母亲,更是眼看家门败落,半生愁苦,英年早逝。 王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