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锈锁铜棺我叫陈九河,祖籍关中,三代人都吃阴阳饭。 打小跟着爷爷走南闯北,罗盘八卦、风水堪舆早己烂熟于心。 可到了七十年代,这些老本行成了封建糟粕,我只能跟着工程队在西北荒漠里讨生活,虽说不用再提心吊胆怕人批斗,可总觉得手里少了罗盘,心里空落落的。 那是1974年深秋,工程队接到任务,要在罗布泊边缘铺设输油管道。 荒漠里日头毒得很,地表温度能把鞋底烫化,大伙儿干得蔫头耷脑。 我抡着铁锹刨土时,突然“当”地一声,震得虎口发麻,低头一瞧,沙土里露出半截泛着铜绿的锁链,手腕粗细,盘根错节地缠在一起,不知延伸到地下多深。 “陈哥,挖到啥硬东西了?” 新来的小张凑过来。 我蹲下身,用袖口擦掉锁链上的沙土,那锁链竟刻着密密麻麻的饕餮纹,在阳光下泛着暗红的光,瞧着瘆得慌。 工头老王头叼着烟卷晃悠过来,眯眼瞅了瞅:“这玩意儿看着像老物件,说不定是古墓里的宝贝! 都愣着干啥,接着挖!” 我心里首发毛,想开口阻拦,又怕被人说封建迷信。 可当那口青铜棺彻底破土而出时,我后背的冷汗“唰”地就下来了。 那是口足有两人长的巨棺,棺身刻满人面兽身的图腾,每张人脸都扭曲狰狞,眼窝里嵌着暗红珠子,在阴沉的天色下泛着幽幽的光。 更要命的是,棺盖上缠着九道锈迹斑斑的锁链,分别扣在棺身九尊栩栩如生的兽首扣环上,瞧这架势,分明是爷爷说过的“九锁困魂棺”。 “这是镇邪棺,动不得!” 我攥着罗盘冲过去,可己经晚了。 老王头喝得满脸通红,抄起撬棍就往棺缝里插:“小陈,你少拿这些吓唬人!” 随着“嘎吱”一声刺耳的声响,棺盖被撬开半尺宽的缝隙,一股腥臭的黑风猛地窜出来,带着腐肉和铁锈的味道,熏得人睁不开眼。 我被风刮得踉跄后退,恍惚间看见棺中翻涌着浓稠如墨的黑雾,黑雾里伸出无数惨白的手,指甲漆黑弯曲,指尖还挂着丝丝缕缕的黑毛。 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