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声响起时,我正被三个人包夹在三分线外。 汗水顺着脖颈滑进球衣,后背抵着对方后卫的手肘,像压了一块烧红的铁板。 “沈澈! 传球!” 陈风的声音从左侧传来。 我咬牙顶住压力,手腕一抖把球甩了出去。 落地瞬间膝盖一阵发软——刚才那记跳投已经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 观众席上传来叹息声,比分牌上刺眼的“74:78”几乎要灼穿我的眼睛。 还剩十七秒。 我踉跄着冲过半场,喉咙里泛起血腥味。 对手控卫已经启动快攻,我拼尽全力冲刺,却只够到他的影子。 哨声再次响起。 这次不是裁判吹的。 是金属刮擦骨头的声响。 我低头看向胸口,一根银色针管穿透了队服和皮肤,正缓缓注入某种冰凉的液体。 视野开始扭曲,地面像融化的蜡一样塌陷下去。 “时间悖论者。” 有人在我耳边说。 世界骤然翻转。 再睁眼时我躺在更衣室的长椅上,手机显示下午四点十五分。 窗外阳光刺眼,远处传来哨声——比赛还没开始。 “这不可能。” 我猛地坐起来,掌心全是冷汗。 镜子里映出自己惊愕的脸,右臂上还留着针孔的痕迹。 “你脸色很差。” 陈风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两瓶运动饮料,“要不要先热个身?” 我把瓶子捏得咯吱响:“今天对手是谁?” “北航附中啊,你忘了吗? 去年决赛就是他们赢的。” 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北航附中……我记得他们主力中锋会在第三节受伤下场,记得陈风会在终场前投进那个关键三分。 所有画面都清晰得像刚发生过。 “我们能赢。” 我说。 陈风挑眉:“突然这么有信心?” 我抓起外套往球场跑:“相信我。” 第二节结束时我们落后十四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