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归咸阳 头痛欲裂,像被一万根针同时穿刺。 林墨猛地想睁开眼,眼皮却重若千斤,喉咙里更是火烧火燎,连吞咽一口唾沫都牵扯着胸腔,发出嘶哑的嗬嗬声。 “水……水……” 他无意识地呢喃,记忆还停留在博物馆那盏忽明忽灭的应急灯下。 作为历史系的研究生,他正对着一尊刚出土的秦代青铜爵发呆,那诡异的纹路似乎在灯光下流动,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的失重感,像坠入了无底深渊……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拍戏?恶作剧? 刺骨的寒意从身下传来,冻得他一个激灵,总算掀开了一丝眼缝。 入目不是熟悉的实验室天花板,也不是医院的惨白。 而是昏暗的、结着蛛网的茅草屋顶,几根歪歪扭扭的木梁勉强支撑着,透下几缕惨淡的天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了泥土、霉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腐朽气息,呛得他又咳嗽起来。 他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躺在一堆冰冷潮湿的稻草上,身上盖着的与其说是被子,还不如说是一块千疮百孔、硬邦邦的破麻布,根本挡不住从四壁漏风处钻进来的寒风。 “嘶——” 稍微一动,全身骨头缝都感觉在疼,尤其是腹部,空得发慌,还伴随着一阵阵绞痛。 这肯定不是他的身体,他的身体虽然算不上健壮,但也绝不是这副弱不禁风、仿佛随时会散架的样子。 他挣扎着坐起身,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破败的茅草屋,或者说,更像一个废弃的窝棚。 墙壁是泥土和茅草混合糊成的,多处开裂,能看到外面灰蒙蒙的天色。 角落里堆着一些腐烂的秸秆,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这是哪里? 他抬起手,看到的是一双干枯、布满冻疮和裂口的手,指关节因为寒冷而微微发紫。 这双手属于一个少年,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却饱经风霜、营养不良的少年。 零碎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混乱而模糊。 “墨……娃……” “爹……娘……” “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