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章节:第3章
窗外的雨淅沥了一整夜。 江望舒合上笔记本电脑时,屏幕冷光映得眼尾那颗泪痣愈发妖冶。 她慵懒地倚进真皮转椅,指尖漫不经心把玩着打火机,金属开合声在雨夜里格外清脆。 手机屏幕倏然亮起,十七通未读语音在置顶对话框炸开红点。 “江小舒!”宋浅浅的嗓音裹着电流刺破寂静,“明天校庆的演讲嘉宾名单,曲怀霁就坐在你右手边!” 手机从掌心滑落,在羊绒地毯上砸出闷响。 十年了,这个名字仍像根淬毒的银针,轻轻一碰便扎进骨髓。 2015届校友群里正热火朝天: 同学a:修罗场预定!曲怀霁压轴发言,前一位就是江望舒! 同学b:我去!他俩?没记错的话明天还有徐河清吧?! 同学c:很有看头了,自从曲怀霁去伦敦交换过后,这两人怕是十年都没联系了吧? 她冷笑一声熄了屏。 她赤着脚踩过羊绒地毯,落地窗倒映出黑色吊带裙下瘦削的蝴蝶骨。 像极了十七岁那晚暴雨中折断的翅膀。 电话铃声正突兀地响起。 “望舒,下楼。”徐河清的电话来得恰合时宜。 徐河清的保时捷在雨幕中亮起双闪,有些不合人设的夸张。 江望舒散着微卷的长发钻进副驾,卡其色风衣下露出一截雪白脚踝。 现在已经是春天,却还有些冷意。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后视镜里,她正对着化妆镜补口红。 “徐总这是找我有急事?” “父亲想见你。”他嗓音温润如常。 后视镜里,徐河清金丝眼镜后的眸光温润如昔,可江望舒太熟悉这种伪装。 十年前他撑着黑伞出现在雨夜时,也是用这般神情说“我帮你”。 路上两人各怀鬼胎,却未发一言。 海辛和淮江一直是死敌,淮江近几年又把目光转移到娱乐产业,所以海辛又偏偏咬紧了也跟着投资娱乐公司。 江望舒就是徐河清钦点的新产业的负责人。昨晚几乎一夜没睡,就是在写项目报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