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夫君成婚的第三年,他成了寡嫂的裙下臣。 夫君说,大哥膝下无子尽孝,婆母吩咐借种,他不得不从。 我虽然愚笨,却也觉得荒唐可笑。 他却与孩儿联合起来,在人前嘲笑我善妒。 经此一遭,我不再哭闹阻止。 任由夫君夜间进出寡嫂屋舍,成了他口中的乖乖娘子。 而我仿照夫君的笔迹,自拟了和离书送去府衙远走。 码头的船夫是熟人,见我形单影只,指摘的话脱口而出: 云娘子莫要任性不归家。 不然你家娃娃可要改口别人娘亲咯。 1 船夫这话刚出口,另一艘船的赵大哥开口帮腔: 李老四,你先管好自己那摊子事儿吧。 再去花楼,小心嫂子带着娃娃改嫁,改口叫别人阿爹。 去去去,臭嘴小子。 一句好话没有 李老四对着江水吐了口唾沫,仿佛吐掉了晦气。 经过人群这么一闹,他划着自己的船到了另一畔。 我打量一圈,见赵大哥的客船还未走,于是走上前去: 赵大哥,临江能去吗? 临江,是我娘家地。 和离书到了官府,我的户籍被遣返,已经不适合再待在江州。 赵大哥打眼看了一眼周围。 有些为难。 云妹子,不是赵大哥不带你,只是今日我这船有贵客包了。 对方足足给了十两定银,也是去临江。 等会儿等那位公子到了,我帮你问问能否捎带一程。 赵大哥话音刚落,就有声音接话。 姑娘若是不介意我等带着白事,便一起来吧。 我回首看去,两人粗布麻衣,额上还系着孝带。 为首的那位公子眉眼厌厌。 身后那位小公子,怀中抱着青花瓷的坛子,坛顶被油纸封得严实。 我自觉打扰,刚准备出口回绝。 大不了多等些时候,下一艘也未必不行。 可惜老天爷并没有给我犹豫的机会。 脑中念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