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天生乌鸦嘴,开口必招祸事,自六岁起便咬破舌尖,再未说过一字。 可我的女儿阿宁,却是个爱笑的小话痨。 直到那日,她因在御花园摘了一朵牡丹,被太子妃指认为“冲撞凤运”。 我的太子夫君便当众捏碎她的手骨,将哭嚎的她丢进蛇窟赎罪。 他转头温柔地搀扶太子妃。 “爱妃受惊了,这小孽障跟她娘一样晦气,早该清理门户。” 我跪在蛇窟外磕到额骨碎裂,却听见里面哭声渐弱。 三日后,侍卫捞出一具青紫的小尸体。 七窍塞满毒蛇,指尖还攥着半朵染血的牡丹。 我一根根掰开她僵硬的手指,二十年来第一次开口: “萧景珩,我要你萧氏绝嗣!龙脉永断!。” 1 我抱着阿宁,走在通往东宫正殿的石阶上。 她的身体已经僵硬,小小的手臂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弯曲着。 几条死去的毒蛇从她七窍中垂落,随着我的步伐轻轻晃动,沿路掉落。 侍卫的刀戟交叉在我面前:“娘娘,您不能进去!太子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 干涸的血迹糊住了我的左眼,我竭力抬头用右眼望去。 透过雕花窗棂,只见萧景珩正将温芷柔搂在怀中,手指缠绕着她的一缕青丝。 温芷柔娇笑着躲闪,那笑声却像刀子扎得我耳膜生疼。 三天前,就是这个笑声,在阿宁被丢进蛇窟时格外清脆。 “让开。”我开口,声音嘶哑如沙砾摩擦。 二十年不说话,我的喉咙像是锈住了,每个字都带着血腥气。 侍卫们愣住了。 东宫谁不知道太子侧妃沈氏是个哑巴? 趁他们怔忡的瞬间,我撞开刀戟,一脚踹开了殿门。 萧景珩猛地推开温芷柔,龙涎香的熏烟中,他的表情从恼怒变成震惊。 “是你?你会说话?” 他眯起眼睛,随即冷笑:“好啊,沈凌烟,你竟装了二十年哑巴?” 我跪下来,将阿宁小小的尸体平放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