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国家恢复高考那年,我和丈夫共同赴沪,参加考试。 临进城时,大巴车却遭遇了车祸,整车人都被压在铁皮底下。 考试只剩一小时,救援车根本赶不到。 路过的摩的师傅叼着烟喊:“一张大团结载一个,两张大团结违规载俩!” 上一世,我念着十年夫妻情分,硬拉着丈夫上车。 可他的小青梅却被留在原地,错过考试,当晚就跳了黄浦江。 后来我俩双双考上清北,他却在录取书到手那晚,用剪刀割开我的喉咙。 “她死了,你凭什么活着?” 再睁眼,摩的师傅正搓着手指等钱。 我掏出父亲刚寄来的十张大团结,独自跳上车,绝尘而去。 这一次,丈夫终于得偿所愿,和他的青梅同甘共苦。 可当我作为沪市状元,站上清北礼堂发表演讲时,他却悔哭了。 ...... 寒风呼啸的十二月,我猛然睁开眼,耳边是尖锐的金属扭曲声和此起彼伏的惨叫。 “向暖!向暖你没事吧?”赵明磊摇晃着我的肩膀,黝黑的脸上沾着血迹,眼中满是惊慌。 大巴车侧翻在路基旁,车窗玻璃碎了一地。 我眨了眨眼,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剪刀割破脖子的剧痛依然挥之不去。 而如今,完好无损的脖子提醒着我——我真的重生了。 不等我回答,赵明磊已经松开我,目光在混乱的车厢中搜寻起来。 “红梅!红梅你在哪?” 我冷静地摸了摸口袋,父亲寄来的十张大团结安然无恙。 前世,我把它们留到首都才用,如今它们却要成为我改变命运的第一张牌。 我看了心不在焉的赵明磊一眼,平静道:“我没事,你先去找红梅吧。” 赵明磊诧异地看向我,似乎惊讶于我的镇定,但很快被李红梅的呼救声吸引过去。 我看着他跌跌撞撞奔向车厢另一端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乘客们接二连三从逃生窗爬出。 我拎起帆布包,灵活地钻出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