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是一名扎纸匠,是没落玄门世家的最后一代传人。 我扎的纸人用我的心头血点睛,月余都还能栩栩如生。 因对守寡了三十年的傅老太动了恻隐之心,点“活”了她的丈夫。 她对我感激万分,临终前命她唯一的孙子傅言卿娶了我。 婚后我们相敬如宾,琴瑟和鸣。 可怀孕后我因为心疾发作,去国外疗养了半年。 再回来时,傅言卿身边就站了一位巧笑嫣然的名媛。 林心月见我挺着孕肚大受刺激,买醉时遭人捡尸羞愤自尽。 傅言卿从此恨绝了我。 他逼我为他的白月光扎纸点睛, 和那个纸人在别墅里夜夜缠绵。 殊不知每扎一次心头血,就耗损我十年阳寿。 或许,是到了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 “动手吧。” 傅言卿手托白玉盏,语调冰冷。 “能不能不要?言卿,你也要为了我们的孩子想一想。” 我卑微地哀求。 已经连续取了两次心头血,我感觉肚里的胎儿越来越安静。 “你废什么话?”他双目赤红,拿过匕首亲自动手。 “噗”! 刀锋刺破心口,尖锐的疼痛由神经传遍四肢百骸。 鲜血一滴滴沁入白玉盏,晕染开来。 已经半盏了他还不肯停手。 “这都是你欠心月的。”他将描睛笔塞到我手中。 我心头悲凉,木然地拿起笔。 心头血描红了纸人的眼睛,林心月打了个呵欠,咯咯笑着活了过来。 傅言卿拦腰将林心月抱起,宠溺地吻上她的额头。 二人风一样离去。 我来不及伤感,赶紧命管家将我送去医院。 “反复心包穿刺史,胎儿宫内窘迫,夫人,孩子早产高风险” “我不知道你们都做了什么,现在一定要好好静养保胎啊......” 医生拿着检查结果一脸忧虑。 我忧心似焚,心头酸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