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酷暑难耐,山间的绿植都被晒的蔫头耷脑。 秦城远下山时摔了一跤,伤了腿,花了半个多月总算走出了深山。 近年来天灾不断,流民随处可见,秦城远在山上听来的消息并没被夸大,他走出荒山进到官道就遇到一帮流民。 带头的男人警惕地盯着他:“你从哪儿来的?” 流民里面十几号人,一眼望去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有气无力看向前面突兀的挡路者。 秦城远今天走了大半天没歇息,水也省着没怎么喝,唇舌发干回道:“从邖县,圻梁坡那边来的,年头那时,我们那里发大水,和村里人逃难出来……” 他弓背拄着拐,及肩的黑发在脑后胡乱团起一半,额发乱糟灰头土脸,身上满是补丁的旧衣沾了大片污泥,右边膝盖和小腿用布条包扎起来,上面叠着深一团暗一团的血迹,腿伤似乎很严重,看着站都要站不稳。 “你村里人呢?没跟他们一块儿?” “我伤了腿,跟不上他们……如今,就我自己……” 灾年多的是背井离乡的难民,他们这帮人就是这么聚起来的,都是逃难在外的苦命人,男人收起警惕没再往下询问。 “我们都是从家乡逃难出来的,要去这边的县城找活处,你跟着一块吧,路上多少有个照应。” 流民继续赶路。 秦城远打开水囊喝了水,跟在后面。 他并不是流民,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而是实实在在的现代人。 当时他视察新产业,建筑失火被困火场,窒息昏迷再醒来就躺在了深山老林里。 边上一间茅草屋。 很多年没人住过,屋里屋外到处结满蜘蛛网,灰尘积了厚厚一层。 秦城远刚开始怀疑过是公司对手做的局。 细一想,弄他到深山老林还不如直接弄死他更省事,何况当时火势太大,他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 后面他出去熟悉山况,看到远处山脚下的农舍、推着牛车犁地的农民,头上梳着发髻,身上都穿着古式短衣…… 往后又遇到几次进山的樵夫和猎户,结合他们的谈话,秦城远不得不相信这是个货真价实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