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顾昙揉着酸胀的眼睛,按照惯例去给孩子们上课。 她在一家福利院工作,里面的孩子大部分失去了亲人,被迫来到这个地方;还有的孩子身体上有明显的缺陷,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出生后就被家长丢在福利院门口的。 “昙花老师好!” 路过的小女孩笑着跟她打招呼。 “熙熙,早上好呀,今天有没有乖乖把早餐吃完?” “我全吃完了!” 顾昙蹲下来,摸摸她的头,“要好好学习哦,去上课吧。” “好! 老师再见。” 顾昙教音乐课,大学学的专业是幼师,阴差阳错来了这家福利院。 普通的人生,溅不出一滴水花。 她是独身主义者,今年25岁,已经在福利院工作了3年。 近期,她对一个十四岁的学生产生了类似于“好奇” 的心理。 她的名字叫沈言川。 言,是说;川,是山川江河。 “言川” 这个名字,寄托着对一个孩子未来能言万物的期望。 与这份期望相反,沈言川不善言辞,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沉默寡言,只有在顾昙平时单独找她谈话时,她才会认真地组织语言,再机械地回答问题。 在日复一日的观察中,顾昙发现她的行为逻辑与普通的孩子完全不同。 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沈言川都能保持冷静,这种稳定到极致的情绪控制,在大人身上也很少见。 顾昙习惯于去记那些孩子的档案袋,并在上课时把档案和她们的脸一一核对。 或许这算得上是一件有意义的事,至少顾昙是这么认为的。 沈言川在八岁时进的福利院,生母不详,无重大残疾。 以上是她档案袋所记录的唯一几条信息。 如果顾昙想要获取更多与她相关的资料,那么只能靠她自己观察。 沈言川有一本厚重的笔记本,书皮是仿牛皮质的,泛着古老而陈旧的气息,闻起来与她的年纪极不符合。 哪怕是在上课,她也旁若无人地写。 顾昙看了她好几次,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