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被捅开了。 阴沉的乌云仿佛要沿着被捅开的缺口倾泻而下。 一个长着角的男人抬手撕裂天幕,一步一步从缺口中走了出来,他浑身魔气肆虐,引得四方妖魔蠢蠢欲动。 天道,不过如此。 男人抬起手,魔气凝聚再度指向天穹。 然而下一秒,身后一道凌厉的剑气破空而来,掠过男人的一只魔角,紧接着是什么断裂的声音。 有黏腻的液体从男人额角缓缓滴落。 断角的男人错愕转身,看向这道能斩断天魔魔角的剑气来源: 他对上了一双如剑刃般冷漠的金眸。 断角跌落在尘土里,浸出的血滴染红了枯黄的落叶。 …… 九年后。 一片枫叶乘着细软的雨丝,穿过监狱高墙方形的小窗,飘落在樊绝手里。 “呦,外面下雨了! 快快,给王上遮雨,” 一只蓝毛壁虎精推了一把旁边的麻雀精,“能不能有点眼力见!” 麻雀精点了点头飞上去,把翅膀从铁栅栏的缝隙伸到樊绝牢房,正正好遮住樊绝头顶的雨。 “挡着光了。” 樊绝淡淡开口。 麻雀精闻言连忙移开翅膀,不小心一哆嗦,翅膀上的水全冲樊绝倒了下去。 樊绝:“……” 月光重新透过铁窗,洒进了阴暗的室内。 牢房里的身影沐浴在月光之下,总算清晰起来。 那是个眉眼轮廓极为深邃的英俊男人,明明四肢和颈间都被镣铐牢牢铐住,他却仍颇为自得地半靠着看着本书,男人灰棕色的长发散漫地披到胸口处,唯独左侧的发尾渐变出一丝红色,像是被血浸过一样。 男人轻轻抬眼,比血更艳冶的双眸往上瞥了一眼。 麻雀精:“……” 感觉要被拔毛了。 樊绝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手里湿透的书:好消息,水没砸樊绝头上;坏消息:樊绝对自己的东西占有欲一向很强,包括书。 樊绝转了转手腕,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你知道的,监狱里能有的娱乐活动很少,看书是一个,另一个……”...